熙熙攘攘的宁波火车站候车大厅,时断时续的钢琴声穿过人群,旅客停下匆忙的脚步,好奇地把目光投向候车大厅中央摆放的公共钢琴处。朱德久端坐在钢琴前,脚边放着军绿色的背包,旁若无人地用单手敲打着琴键,看得出来,他并不熟练,但音符还是随着手指转动,断断续续地蹦了出来。
这是记者近日在宁波火车站遇见朱德久时的情景,当时他正在候车室等车,打算从宁波转车回安徽芜湖老家。
年近花甲的朱德久是舟山一家船厂的打磨工,今年春节他没有回家,趁着厂里不忙,这次他买了车票,想回一趟老家。离上车时间还有几个小时,看到摆放在车站候车大厅的公共钢琴,一时手痒,他便坐了过去,自顾自地弹了起来。“除了弹钢琴,我还会二胡、笛子、萨克斯等十多种乐器,不过都不精。”朱德久笑着说道。
朱德久喜欢乐器,更喜欢音乐。说起喜欢音乐的缘由,朱德久讲出来的故事,还颇有传奇色彩。“在我八九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 海洋球除了网上哪里能买,在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段二胡声,我就让我妈去找声音的来源,但转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有人拉二胡。”朱德久说。虽然找寻无果,但朱德久记住了这个声音,也一直盼望着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二胡。
朱德久说,当时因为家里穷,想要买一把二胡并不容易。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终于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二胡,“大概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在村里的菜地里抓到一条大蛇,足有一米多长,我把它打死后将蛇皮剥了下来,晾干制成了二胡琴膜,再用弹棉花的线作琴弦,我自己做了一把二胡。”
尽管自制的二胡十分简陋,但朱德久十分稀罕这个宝贝,一有空就把它拿出来摆弄,“我自学的第一首曲子是《东方红》,为了练熟这首曲子,我一个一个地扣音符,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把这首曲子练熟。”朱德久说,后来学习其他乐器,用得也是这种方法。
除了弹奏乐器,朱德久还会自己作词作曲,把自己心中的情感用歌唱的方式表达出来,“总有一颗心为你牵肠,日日夜夜何尝不想回到梦里我的故乡,总有一双眼把你凝望……”当着记者的面,他用哼唱的方式,展示了一首自己写给家乡的歌,“曲调没有什么章法,自己觉得好听就用这个调子唱出来。”朱德久说,除了自己写自己唱,他还请专业歌手给他的歌词谱过曲呢。
朱德久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过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他和妻子就离了婚,“孩子判给了妻子”。即使联系不多,但朱德久一直关注着孩子的每一点进步,“他很优秀,去年还考下了消防工程师的资格证呢!”
在舟山,朱德久干了12年。船厂的活并不轻松。每天至少要干上12个小时,夏天太阳晒,冬天海风吹,不过好在有音乐陪伴,再苦的日子也有了寄托, 卡塔尔世界杯初始资金,“有时候下班回来,即使很累,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拉上一曲,这样对自己好像才有一个交待。”朱德久说。
为了犒劳自己,去年朱德久拿出5000元,买了一把崭新的二胡,“别人把钱花在喝酒抽烟上,我的钱基本花在买乐器上了。”
二胡不在身边,朱德久拿出手机,展示音乐平台上他自己上传的视频,那是他演奏二胡的一个片段,朱德久把它取名为:生命因你而精彩……(据《浙江工人日报》报道 浙江工人日报记者张浩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