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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是诗词格律的基本要素之一。诗人在诗词中用韵,叫做押韵。从《诗经》到后代的诗词,差不多没有不押韵的。民歌也没有不押韵的。在北方戏曲中,韵又叫辙。押韵叫合辙。
一首诗有没有韵,是一般人都觉察得出来的。至于要说明甚么是韵,那却不太简单。但是。今天我们有了汉语拚音字母,对于韵的概念还是容易说明的。
诗词中所谓韵,大致等于汉语拚音中所谓韵母。大家知道,一个汉字用拚音字母拚起来,一般都有声母,有韵母。例如公字拚成gōng,其中g是声母,ōng是韵母。声母总是在前面的,韵母总是在后面的。我们再看东dōng,同tóng,隆lóng,宗zōng,聪cōng等,它们的韵母都是ong,所以它们是同韵字。
凡是同韵的字都可以押韵。所谓押韵,就是把同韵的两个或更多的字放在同一位置上。一般总是把韵放在句尾,所以又叫韵脚。试看下面的一个例子:
在拚音中,a、e、o的前面可能还有i,u、ü,如ia,ua,uai,iao,ian,uan,üan,iang,uang,ie,üe,iong,ueng等,这种i,u,ü叫做韵头,不同韵头的字也算是同韵字,也可以押韵。例如:
麻、家、瓜的韵母是,韵母虽不完全相同,但它们是同韵字,押起韵来是同样谐和的。
押韵的目的是为了声韵的谐和。同类的乐音在同一位置上的重复,这就构成了声音回环的美。
但是,为甚么当我们读古人的诗的时候,常常觉得它们的韵并不十分谐和,甚至很不谐和呢?这是因为时代不同的缘故。语言发展了,语音起了变化,我们拿现代的语音去读它们,自然不能完全适合了,例如:
xié和jiā,huā不是同韵字,但是,唐代斜字读siá(s读浊音),和现代上海斜字的读音一样。因此,在当时是谐和的。又如:
在这首诗里,期和儿是押韵的;按今天普通话去读,qī和ér就不能算押韵了。如果按照上海的白话音念儿字,念像ní音(这个音正是接近古音的),那就谐和了。今天我们当然不可能(也不必要)按照古音去读古人的诗;不过我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不至于怀疑古人所押的韵是不谐和的。
古人押韵是依照韵书的。古人所谓官韵,就是朝廷颁布的韵书。这种韵书,在唐代,和口语还是基本上一致是;依照韵书押韵,也是比较合理的。宋代以后,语音变化较大,诗人们仍旧依照韵书来押韵,那就变为不合理的了。今天我们如果写旧诗,自然不一定要依照韵书来押韵。不过,当我们读古人的诗的时候。却又应该知道古人的诗韵。在第二章里。我们还要回到这个问题上来讲。
四声,这里指的是古代汉语的四积声调。我们要知道四声,必须先知道声调是怎样构成的。所以这里先从声调谈起。
声调,这是汉语(以及某些其它语言)的特点。语音的高低、升降、长短构成了汉语的声调,而高低、升降则是主要的因素。拿普通话的声调来说,共月四个声调:阴平声是一个高平调(不升不降叫平);阳平声是一个中升调(不高不低叫中);上声是一个低升调(有时是低平调);去声是一个高降调。
古代汉语也有四个声调,但是和今天普通话的声调种类不完全一样。古代的四声是:
(4)入声。这个声调是一个短促的调子。现代江浙、福建、广东、广西、江西等处都还保存着入声。北方也有不少地方(如山西、内蒙古)保存着入声。湖南的入声不是短促的了,但也保存着入声这一个调类。北方的大部分和西南的大部分的口语里,入声已经消失了。北方的入声字,有的变为阴平,有的变为阳平,有的变为上声,有的变为去声。就普通话来说,入声字变为去声的最多。其次是阳平;变为上声的最少。西南方言(从湖北到云南)的入声字一律变成了阳平。
古代的四声高低升降的形状是怎样的。现在不能详细知道了。依照传统的说法。平声应该是一个中平调,上声应该是一个升调,去声应该是一个降调,入声应该是一个短调。《康熙字典》前面载有一首歌诀,名为《分四声法》:
四声和韵的关系是很密切的。在韵书中。不同声调的字不能算是同韵。在诗词中。不同声调的字一般不能押韵。
甚么字归甚么声调,在韵书中是很清楚的。在今天还保存着入声的汉语方言里。某字属某声也还相当清楚。我们特别应该注意的是一字两读的情况。有时候,一个字有两种意义(往往词性也不同),同时也有两种读音。例如为字,用作动词的时候解作做,就读平声(阳平);用作介词的时候解作因为,为了,就读去声。在古代汉语里。这种情况比现代汉语多得多。现在试举一些例子:
数,上声,动词,计算;去声,名词,数目,命运;入声(读如朔),形容词,频繁。
有些字,本来是读平声的,后来变为去声,但是意义词性都不变。望、叹,看都属于这一类。望和叹在唐诗中已经有读去声的了,看字直到近代律诗中,往往也还读平声(读如刊)。在现代汉语里,除看守的看读平声以外,看字总是读去声了。也有比较复杂的情况:如过字用作动词时有平去两读,至于用作名词,解作过失时,就只有去声一读了。
知道了甚么是四声,平仄就好懂了。平仄是诗词格律的一个术语:诗人们把四声分为平仄两大类,平就是平声,仄就是上去入三声。仄,按字义解释,就是不平的意思。
凭甚么来分平仄两大类呢?因为平声是没有升降的,较长的,而其它三声是有升降的(入声也可能是微升或微降),较短的,这样,它们就形成了两大类型。如果让这两类声调在诗词中交错着,那就能使声调多样化,而不至于单调。古人所谓声调铿锵[1],虽然有许多讲究,但是平仄谐和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平仄在诗词中又是怎样交错着的呢?我们可以概括为两句线)平仄在本句中是交替的;
就本句来说,每两个字一个节奏。平起句平平后面跟着的是仄仄,仄仄后面跟着的是平平,最后一个又是仄。仄起句仄仄后面跟着的是平平,平平后面跟着的是仄仄,最后一个又是平。这就是交替。就对句来说,金沙对大渡,是平平对仄仄,水拍对桥横,是仄仄对平平,云崖对铁索,是平平对仄仄,暖对寒,是仄对平。这就是对立。
如果你的方言里是有入声的(譬如说,你是江浙人或山西人、湖南人、华南人),那么,问题就很容易解决。在那些有入声的方言里,声调不止四个,不但平声分阴阳,连上声、去声、入声,往往也都分阴阳。像广州入声还分为三类。这都好办:只消把它们合并起来就是了,例如把阴平、阳平合并为平声,把阴上、阳上、阴去、阳去、阴入、阳入合并为仄声,就是了。问题在于你要先弄清楚自己方言里有几个声调。这就要找一位懂得声调的朋友帮助一下。如果你在语文课上已经学过本地声调和普通话声调的对应规律,已经弄清楚了自己方言里的声调,就更好了。
如果你是湖北、四川、云南、贵州和广西北部的人,那么,入声字在你的方言里都归了阳平。这样,遇到阳平字就应该特别注意,其中有一部分在古代是属于入声字的。至于哪些字属入声,哪些字属阳平,就只好查字典或韵书了。
如果你是北方人,那么,辨别平仄的方法又跟湖北等处稍有不同。古代入声字既然在普通话里多数变了去声,去声也是仄声;又有一部分变了上声,上声也是仄声。因此,由入变去和由入变上的字都不妨碍我们辨别平仄;只有由入变平(阴平、阳平)才造成了辨别平仄的困难。我们遇着诗律上规定用仄声的地方,而诗人用了一个在今天读来是平声的字,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可以查字典或韵书来解决。
注意,凡韵尾是-n或-ng的字,不会是入声字。如果说湖北、四川、云南、贵州和广西北部来说,ai,ei,ao,ou等韵基本上也没有入声字。
总之,入声问题是辨别平仄的唯一障碍。这人障碍是查字典或韵书才能消除的;但是,平仄的道理是很好懂的。而且,中国大约还有一半的地方是保留着入声的,在那些地方的人们,辨别平仄更是没有问题了。
诗词中的对偶,叫做对仗。古代的仪仗队是两两相对的,这是对仗这个术语的来历。
对偶又是甚么呢?对偶就是把同类的概念或对立的概念并列起来,例如抗美援朝,抗美与援朝形成对偶。对偶可以句中自对,又可以两句相对。例如抗美援朝是句中自对,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是两句相对。一般讲对偶,指的是两句相对。上句叫出句,下句叫对句。
对偶是一种修辞手段,它是作用是形成整齐的美。汉语的特点特别适宜于对偶,因为汉语单音词较多,即使是复音词,其中词素也有相当的独立性,容易造成对偶,对偶既然是修辞手段,那么,散文与诗都用得着它。例如《易经》说: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易·干文言》)《诗经》说:昔我往矣,扬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小雅·采薇》)这些对仗都是适应修辞的需要的。但是,律诗中的对仗还有它的规则,而不是像《诗经》那样随便的。这个规则是:
因此,像上面所举《易经》和《诗经》是例子还不合于律诗对仗的标准。上面所举毛主席《长征》诗中的两句: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才是合于律诗对仗的标准的。
对联(对子)是从律诗演化出来的,所以也要适合上述的两个标准。例如毛主席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所举的一副对子:
这里上联(出句)的字和下联(对句)的字不相重复,而它们的平仄则是相对立的:
[2] 至少是同一位置上不能重复。例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出句第二字和对句第二字都是我字,那就是同一位置上的重复。
[4] 根底原作根柢,是平行结构。写作根底仍是平行结构。我们说是名词带方位词,是因为这里确是利用了底也可以作方位词这一事实来构成对仗的。
平仄律是从文学音律的角度对汉字声调的分类。古汉语将汉字分为平、上、去、入共四个声调。平是指平声,仄指上、去、入声。元代后北方入声逐渐消失,化入现在的二声和四声中,而平声逐渐演化成阴平和阳平两类。近代汉语将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声调称为新四声。凡声调为阴平、阳平(指标准拼音中的一、二声)的称为平声,凡声调为上声、去声(指标准拼音中的三、四声)的称为仄声。有些原在古汉语中属入声的字现在虽归入阴平、阳平之中,但论及平仄时仍应属仄声。根据这个原则,人们将所有的汉字统统分为两大类:即一平一仄,非平即仄,其关系一阴一阳。平仄相替产生节奏,由此也就产生了汉语的音韵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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