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留声机》杂志创办于1923年,几乎与唱片的兴起同步。它见证了古典音乐录音制作的百年变迁。物质载体从78转SP到33转LP黑胶,再到CD、DVD;音乐演绎的风尚,也几经迭代,从个性张扬的浪漫主观,到以乐谱为本的精确客观;大乐团的辉煌音响和本真小乐队的复古简约,从各擅胜场,到相互学习交融。
《留声机》杂志
一直以来,在古典音乐发烧友心中,《留声机》杂志和《企鹅唱片评鉴》并肩占据着行业No.1的位置,而在专业性上,《留声机》似稍胜一筹。《留声机》杂志推荐的“70部”或“100部伟大录音”是不少发烧友照单收藏的目标。
“凤凰留声机”总策划 佘江涛 为读者推荐柴可夫斯基经典曲目
/专业性让《留声机》屹立百年/
英国人一向讲究“费厄泼赖”(Fair Play),公平竞争。在《留声机》的版面上,大公司大明星和小公司初出茅庐的艺术家,是众生平等的。在《你喜欢柴可夫斯基吗》的三篇录音纵览里,你可以看到,作者既不放过卡拉扬、伯恩斯坦等大牌指挥的瑕疵,对立顿(Andrew Litton)、施瓦茨(Gerard Schwarz)等名气略欠的指挥的优点也有揄扬。这种褒贬,并不是道德上有意为之的扶弱抑强,而是艺术和真理面前有一说一的诚实品质。当然,和诺贝尔文学奖多照顾北欧各国一样,《留声机》对英国艺术家也多有偏爱,但这种偏爱没有超出公正允许的范围。
《留声机》简介
当然,艺术的洞见,光有胸怀是不够的,它离不开学问的滋养。《留声机》执唱片评论之牛耳,历百年而江湖地位屹立不倒,专业性一直是有力的保障。《留声机》的作者,要像指挥一样熟读总谱,对作品的背景纵深知之甚详,还要听多识广,能历数过往的代表性录音版本。所谓“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有了这么多本领的加持,才能在听某个录音的时候,纵的方向对照作曲家的乐谱,横的方向比较前辈和同辈艺术家的解读,进而得出一个“透视”的印象。
李欧梵是《留声机》的忠实读者,经常不满于上面的评鉴,曾突发奇想写乐评,“但是念头一发而止, 欧洲杯微信怎么买球,因为我不会念乐谱,只凭个人的聆听‘发烧’经验是没有资格写乐评的。”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其间的鸿沟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曾寄了几首民歌(是否他本人记录,不得而知)给柴可夫斯基,“您一定可以由它造出可惊的珍宝”。柴可夫斯基虽是托尔斯泰的崇拜者,收信后仍直言不讳回复道:“伯爵——承寄数歌,至为感谢。我必须坦白地告诉您,这些歌曲是由一个没有经验的人记录的,因此只剩下原来的美的一点儿痕迹。……”云云。
柴可夫斯基1879年
/一本书窥知柴可夫斯基作品精华/
为了让《留声机》杂志的精品内容与广大中国读者见面,凤凰集团与《留声机》杂志深度合作,打造了古典音乐高端赏鉴大系——“凤凰 · 留声机”丛书。继《你喜欢勃拉姆斯吗》之后,“凤凰 · 留声机”系列推出第二部《你喜欢柴可夫斯基吗》。
《你喜欢柴可夫斯基吗》收录了近十一二年《留声机》上柴可夫斯基音乐录音和唱片的评论,从中大体能窥知当今世界乐坛演绎柴可夫斯基的最新成就和风格趣味。在这个新生代演奏阵容里,不出意外,过半是来自俄罗斯的面孔,如:指挥谢米扬·毕契科夫(Semyon Bychkov)、贾南德雷亚·诺塞达(Gianandrea Noseda)、弗拉基米尔·尤洛夫斯基(Vladimir Jurowski)、特奥多尔·克雷提兹(Teodor Currentzis)、瓦莱里·捷杰耶夫(Valery Gergiev),钢琴家丹尼斯·马祖耶夫(Denis Matsuev)、基里尔·格斯坦(Kirill Gerstein)等。流淌在民族血脉里的天然的亲和性,以及,更主要的,柴可夫斯基在祖国能得到更多的研究,更多的演奏;这种耳濡目染、日积月累而成的本土优势,其他民族不是容易望其项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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