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的主要腔调是西皮、二黄,简称皮黄。西皮、二黄是两种腔调的总称,它们通过板眼(节拍)等变化,又各自分出若干“板式”。[原板]是基础,其它板式都是由它发展出来的。原板一小节二拍一板一眼,一般记作2/4,速度适中,既可叙事,又可抒情。把原板扩展,产生了 [慢板]。慢板一小节四拍,一板三眼,一般记作4/4,速度缓慢,曲调婉转,善于抒情。有了原板和慢板,又产生了介于二者之间的[快三眼],它或者接近原板,或接近慢板,但都是一板三眼(4/4)的形式。把原板稍加紧缩,产生了 [二六] 。二六,一般记用2/4,有时快二六记作1/4,它的速度伸缩性较大,叙事性较强,但也可以抒情。把原板进一步紧缩,又产生了 [流水] 和[快板]。流水和快板都是有板无眼,即一小节一拍,一般记作1/4,速度很快,其间以快板的速度为最。它们的语言因素较多,适于表现激动的情绪,也可用来叙事。把原板的固定节拍打散,产生了[散板]和[摇板],它们都是无板无眼,节奏自由,常用于感情自由抒发的地方。散板和摇板的唱腔基本都是“散”的,主要区别是伴奏,散板是“散拉散唱”;摇板是“紧拉慢唱”、“紧打慢唱”,板和胡琴均按“有板无眼(1/4)伴奏。把原板的上句打散,又产生了 [导板]。导板只有一句,起引导作用,后面必接其它板式。此外还有[回龙],但在西皮、二黄中含义不同。
西皮、二黄不仅有各种板式之分,而且还有“正调”、“反调”之分,“正调”就是正西皮、正二黄,上述西皮、二黄的各种板式均属于正调。(一般不标“正”字)“反调”就是“反西皮”、“反二黄”。总的说来,反调是通过“改弦换调”的方法,把正调移低四度,但反西皮和反二黄又有所不同。
二黄的曲调流畅,节奏平稳,板起板落(强拍开始,强拍结束)。一般说来,适于表现深沉、感叹、悲伤的情绪。胡琴定弦为5、2。
以《借东风》为例,诸葛亮唱的二黄成套唱腔,包括[二黄导板](“学天书习兵法……”)、[回龙](“设坛台祭东风……”)、[原板](“曹孟德占天时……”)和 [散板] “耳听得风声起
……”)。其中回龙是个下句唱腔,只有一句,起承上(导板)启下(原板或慢板)的过渡作用。这套唱腔中,原板是主体部分,最后以散板结束。
在传统戏中,二黄没有[二六]和[快板],在现代戏中创造出[二六]和[快板]。[二六],如《红灯记》里李玉和唱的“孩儿我本是个刚强铁汉”(2/4),《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唱的“除夕近万不能犹豫仿徨”(l/4)。[快板],如《奇袭白虎团》里王团长唱的“趁夜晚出奇兵突破防线”。
反二黄是把正二黄整个移低四度,胡琴定弦变为1、5(绝对音高不变)。在传统戏中,反二黄一般都是表现悲伤凄凉的情绪,现代戏有所突破。
在《李陵碑》里,杨继业(生)唱的反二黄成套唱腔,包括[慢板](“叹杨家……”)[快三眼](“金沙滩……”)[原板](“可怜我……”)和[散板](“恨石虎……”),很有代表性。在传统戏中反二黄 [导板] 和 [回龙] 极少,只在个别旦角戏里才有,如《廉锦枫》里的[导板]“为娘亲哪顾得微躯薄命”,《太真外传》里的[导板]“忽听得侍儿们一声来请”、[回龙]“奴只得起徘徊……”一般反二黄唱腔前的导板和回龙,都使用正二黄的,如《朱痕记》(生),《苏武牧羊》(生)等。
西皮的曲调起伏较大,节奏变化较多,眼起板落(弱拍开始,强拍结束)。一般说来,适于表现慷慨激昂、喜悦活泼的情绪, 欧洲杯淘汰赛买球,胡琴定弦为6、3。
在西皮中,大嗓(即真声,包括除小生以外的生行、老旦、净和丑)与小嗓(即假声,包括除老旦以外的旦行和小生)的唱腔基本相差五度,所以二者有明显的差异。
[西皮原板]速度适中,益于叙事。如《失街亭》里的“两国交锋龙虎斗”(生),《武家坡》里的生、旦对唱“我问他好来(旦)他倒好(生)。[西皮慢板]速度较慢,适合感情抒发。如《空城计》里的“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生)《女起解》里的“想起了当年事好不伤情”(旦)。[西皮快三眼] 是接近慢板的,如《打渔杀家》里的“昨夜晚吃酒醉合衣而卧”。[西皮二六] 类型较多,如《定军山》里的“师爷说话言太差”、《霸王别姬》里的“劝君王饮酒听虞歌”、《空城计》里的“我正在城楼观山景”,现代戏《红灯记》里的“临行喝妈一碗酒”等都典型的例证。[流水]和快板,速度较快,流畅,尤如行云流水。如《女起解》里的“苏三离了洪洞县”,《锁五龙》里的“一口怒气冲天外”。[散板]和[摇板]节奏自由,或散拉散唱或紧拉慢唱,都适合感情的抒发。如《玉堂春》里的“来至在都察院举目往上观”,《空城计》里的“我用兵数十年从来谨慎”。[导板]为成套唱腔里的起首板式,速度自由,情绪高亢。如《武家坡》里的“一马离了西凉界”(生)。在传统戏中,[西皮回龙]不是西皮下句唱腔,而是附在哭头、散板等后面的一些专腔,如《连营寨》里的“孤的好兄弟! ”在现代戏中,创造出独立下句的西皮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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