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一次遇见木栏村那位唱歌的老奶奶,是在我和几位同事吃完另一位同事雅丽的喜宴后回共享农庄的路上。
因为此前我们在村里生活的几天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得到了木栏村村民的热情对待——虽然有时候无法完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总是可以聊上几句。所以,我们也就习惯于在遇到每一位村民的时候,都主动去打招呼,遇到比较健谈的村民,还会聊上一会。
尤其是同行的南台老师,作为专业的摄影师,不仅可以从其摄影装备上看出其专业摄影师的形象,而且,从他拍照的投入感以及与拍摄对象的沟通来看,更是让很多村民快速对其心生好感, 篮球世界杯 买球,以至于每次走在村里,都会有很多村民主动和他打招呼,还有村民专门组织家庭成员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请他照全家福。这让我们甚是“羡慕”。
▲南台拍摄的木栏村村民当时我们几个人有说有笑走在回去的路上,对于路边的风景和远处的大山白云,还会用手机拍几张照片,既像游客,又多少与纯粹的游客有所不同。这位老奶奶应该也是刚吃完喜宴,一个人悠闲地走在路上,我们多少有些礼貌性和习惯性的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很认真的说,“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我们突然有点懵,当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很高兴的说“当然可以啊!当然可以啊!”并开始用手机和镜头对着老奶奶准备拍照和录像。
老奶奶唱得很投入,我们拍得也很认真。我注意到,在唱歌的时候,她的目光并没有投向镜头,而是放在了远方。当时太阳已经很高很亮了,照在她明显有些黝黑的脸上,甚至有些反光,再加上她那蓝色围裙和后面的街道和藏式碉房,以及远处的大山,我暗自感慨,那画面真是太美了——虽然我听不懂具体在歌唱什么内容,但依然感觉很震撼。
▲唱歌的老奶奶
一曲唱完,我们几个人不由得鼓掌和尖叫。也许是老奶奶自己也受到了鼓舞,一曲结束,竟然又说“我再唱一首吧?”我们当然没有意见,于是又来了一首,我们的情绪也被进一步引燃了,以各种姿势拍照和录视频。后来她又唱了一首。
连续唱三首,是我们绝对没有想到的。这时候,其他村民也注意到了我们,开始有人靠近来看,包括三位与这位老奶奶年龄相仿的老太太,于是南台老师提议给他们四个人以大山为背景拍一张合照,并建议他们合唱一曲。他们竟然很高兴的就同意了,只不过当这位老奶奶一开口,另一位说“你这唱的是山歌”,他们应该是不会唱的。
最后,我们又听这位老奶奶唱了两首歌,然后与她们告别,一路讨论着回共享农庄了!
【二】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民众唱一方歌。作为典型的嘉绒藏族集居地的小金县沃日镇木栏村及周边地区,对这里老百姓的能歌善舞,应该说我在心理上是有充分的认知准备的。当地人告诉我,每当逢年过节或者有重要客人到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会跳锅庄,不分男女老少,都可以上场表演。而且,与其说是表演,不如说是自我情绪的一种释放,每一次歌唱,不仅是唱给节日和客人的,更是唱给自己的,每一场舞蹈,不仅是跳给节日和客人的,更是跳给自己的。
▲木栏村村民跳起锅庄就在偶遇这位老奶奶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同事还专门去看了雅丽婚礼期间举办的村民联欢晚会,我注意到,虽然整个晚会并没有专业的演员助演,全是由本村村民自编自导自演的节目,但每个人的专注和认真的程度却和专业的舞台表演并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那些身着藏族服装表演传统藏族歌舞的村民,在我们这些外来人看来,太美妙了,而那些由村里七八十岁的老人组成的老年舞蹈队的热情奔放的表演,更是引发了在场村民的一阵阵尖叫和欢呼。
▲婚宴上村民表演传统藏族歌舞